<正>我们一直都在等一场雪,不谈诗书,不谈风月,只等一场红梅唤客白满席。遇雪,久念她也在等一场雪。我还记得那个女孩。那位左眼失明,右眼也仅剩0.1视力的追梦人。寒窗十载,她用单筒小望远镜的样子,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中。她吃力地通过镜筒看着不远的黑板,嘴里呢喃的是那不易辨认的板书,然后埋下头,一笔一划地专注于笔记。正值盛夏,教室外明阳夏蝉,花香轻风,而她被阻隔在室内,重复着那几个简单的动作。身边有人不忍看她如此劳累,对她说:"你双眼都这样了,算了吧。"她没有说话,径直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