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那是一只喜鹊。黑白相间的羽毛泛出暗绿的光泽,嘎嘎的拖长的鸣声凄凉沙哑,一只翅膀耷拉着,羽毛凝成块状,已经血肉模糊。它再也飞不起来了,只能用双爪吃力地一蹦一蹦,径直地拖着那只受伤的翅膀,艰难地进了我家的后门。那年,爷爷还健在,最先发现那只受伤喜鹊的是爷爷。它的身后是一串血迹,就像一根不规则的暗褐色的线条,在我家堂屋的地面上格外醒目。那只受伤的翅膀不时有鲜血顺着翅膀的末端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