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红楼梦》是中国小说传统孕育出的经典,经现代学术发掘,《红楼梦》成了中国小说经典。这一转化源于20世纪初的学理建构。"新小说"之启蒙价值确认、胡适的实证方法"、现实主义"小说理论等等,其实都是西方学术思想的产物。这样,《红楼梦》赖以产生的中国小说学资源完全处于被遮蔽状态,以致人们认为《红楼梦》的经典化肇端于"五四"时期。但《红楼梦》其实经历过两次经典化。清中叶程刻本刻印,王希廉等人的评点已促成《红楼梦》的传播,中国小说评点学蕴含的经典意识从明末"四大奇书"到《红楼梦》评点已经建构完成。因此,可以认为《红楼梦》经典化过程中存在两种小说标准,即中国传统的小说学标准和西化的现代小说标准。那么,理清这两种小说标准的关系就是必要的。《红楼梦》首先是中国传统小说学的经典,其次才是它超越传统,体现的现代小说标准,它本身就兼具两种小说标准的因子。如果忽视《红楼梦》经典化过程中的中国传统小说学知识和经验,则依托《红楼梦》建立的中国小说标准就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