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朱子《大学章句》曰:"物格者,物理之极处无不到也",退溪早年认为"理岂能自至于极处",晚年则主张"先寻个理所以自到者"。为了解决"理自到"与"理无情意,无计度,无造作"之间的矛盾,退溪依据朱子"理必有用,何必又说是心之用"的说法,提出"无情意、造作者"是理之体,"随寓发见而无不到者"是理之用。栗谷学派则从"理无为而气有为"的立场,批评退溪违背了"体用一源"的原则。退溪后学一面批评栗谷"物理到极处"的说法是分物理与极处为二,一面接着《四书大全·大学或问·补亡章》小注的讨论,认为"心之用"实为"心所管之理呈露于本地",重申理到是"理之用"的观点。退溪和栗谷两派对物格注的争论体现出朱子理学思想存在的内在张力以及朱子学发展的多元化理路。

  • 单位
    福建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