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弗吉尼亚·伍尔夫对凌叔华的写作建议为切入点,审视伍尔夫对中国的关注及其面向他者的语言、文化、政治和美学关怀。对伍尔夫而言,不论是“不可理解”的中文,还是作为隐喻符号的中国,都呈现出一种跨越经验边界的特性,这带来了新奇的审美体验,也有助于表征难以言喻的异化经验。“不懂”的状态使主体退至客体位置,使固化的认知产生松动,从而形成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审视距离、审美参照和对话张力。通过异位的跨文化认同策略,伍尔夫以“中国眼睛”为参照,反思并批判西方现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