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海德格尔将尼采解读为“最后一个形而上学家”,但如果遵循尼采《论道德的谱系》中批判基督教道德起源的线索,从他的视角审视海德格尔就会发现,海德格尔本人没有跳出“在场形而上学”的窠臼,因持守着在场的,特别是本真的此在,与世界发生对峙而摆脱不了“怨恨”;因在更加根本的生存论层面上揭示出此在的罪责存在和否定特性,而将“负罪感”进一步升级;因坚持追求虚无的真理,持守存在之真理和此在之生存的结构性关联,而成为“禁欲主义理想”表面的反对者或真正的虚无主义者。由此引发的两位思想家方方面面的争辩,有助于我们辨别二者的思想内容和思维方式的异同及其共同的局限,进而找到克服西方形而上学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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