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真的不知道父亲是从哪一年开始老去的。父亲少白头,从我记事起,他头上的黑发就少得可怜。父亲极迷恋唱皮影戏,我打小就习惯了他那一头白发随皮影戏的起承转合而纷乱抖动。父亲是修建水电站的工人,一个工程下来,十月八月寻常,三年两载也不新鲜,这样的工作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