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每当我想起父亲,便会想起那罐香酥的小麻花,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独特的机械油味。麻花罐不大,却从来不愁吃。父亲总会隔三岔五领着我到一里开外的县百货大楼买麻花,然后放进青花蓝边的瓷器罐里,用报纸堵住罐口,再小心翼翼地压上一坨圆麻石,稳稳地放在靠窗的书桌上。记忆虽然斑驳,但我依稀记得。父亲是县汽车修理厂的汽修工,那年小学一年级刚放暑假,父亲就把我接到了县汽车修理厂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