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陈衍不但常以白话新词入诗,而且基本接受胡适创造的“白话诗”这一概念,在诗话中经常提及,这与他后期诗学的转向密切相关。前期的陈衍注重“学人之诗”,意在矫正诗歌质地单薄、情感空疏之弊,故提倡以“经史”来充实诗的根柢;后期他赞赏“诗人之诗”,则由于当时的部分旧诗刻意堆垛典故,以致窒息了感性,因而侧重强调诗要抒写性情,辞必己出。陈衍的诗学理论中本身就存在变革性的因素,如果平行对比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能看出陈衍的持论与之极为相近。此外,陈衍论诗极为重视音乐性,这与现代派诗人对这一问题的看法殊途同归。只有结合新文化运动这一大背景来谈论后期陈衍的诗学,才能全面认识他与新诗理论之间的复杂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