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媒介”正成为中文传播研究的核心关怀。在概念或理论层面,类似“可见性”“可供性”“物质性”“具身性”乃至“媒介化”等层出不穷;在现象层面,数据、算法、人工智能以及种种互联网的微观文化等汇聚形成了传播研究的主流叙事。这些成果固然回应了新媒介的兴起,但由此产生的概念和议题,大多只能在传播学科内部流通,换到另一个学术领域就很难引起共鸣。究其原因之一,在于当下的媒介研究遗忘了人类最基本的经验,其中就包括“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