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我试图回忆她是什么时候把那一小盆多肉送过来的,不记得了。那个季节似乎是真空的。一小团多肉,抚摸起来饱满到不可思议,圆润的、玲珑的。面对这样的生命,你很难把它和脆弱一类的词语挂钩。她说,送你多肉,因为好养。精细的养殖对我而言并不容易,而她一向了解我。我和她的寝室门对着门,钥匙都堂而皇之地挂在锁上,毫无防备的样子。就这样三年,她摸清我的脾性,就像春天深知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