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能就是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冬天里,有一颗怪异的种子播下了。因为一九八八年是北大建校九十周年,我可以算出那是十六年前的冬季。但是,恍如他世的感觉模糊了手中的笔——在那个白雪茫茫、人苦马瘦的下午,当我听说招生的来到东乌旗的传闻时,我是正在把毡靴踏住冻硬的马镫、用马竿子撑住雪地跃上马背呢,还是正在勒勒车辕上裹紧皮袍子、咬紧牙关顶着如割的烈风迁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