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二〇〇二年,我与薛毅教授有过一个对谈,当谈到茅盾的《子夜》时,我说《子夜》中有很多细腻的感受,值得重新从细部的意义上来加以肯定,但是《子夜》的问题可能在于它的总体格局和视野是观念化的。薛毅当即表示不赞同,认为《子夜》里面包含了很多种文学的方式,茅盾是用文学的方式参与了关于中国社会性质的大讨论,也是以文学的方式构筑了一个三十年代的图景,获取了一个大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