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忧郁从弗洛伊德的精神病态论逐渐发展成为一种表征哀悼疗愈的文化视角,它展现了主体拒绝替代物以维持原有客体依恋的文化形态,并以阴影的形式体现在主体的叙事当中。弗洛伊德提出的“哀悼与忧郁”心理认知机制在康拉德小说的“阴影”书写中被付诸实践。康拉德以“坚决拒绝封闭”的哀悼方式展现了他对自己的母国波兰既回避又神往的复杂情感。一方面,“阴影”所指的怀旧视野展现了作者对原生家国失落过往的持续哀悼;另一方面,“阴影”能指的未来视野揭示了饱受战争与恐怖主义蹂躏的创伤世界,展现了人类对现代主义文明样态未来景象的认知通道,这与当代创伤文学中的反战与反恐主题形成了正向关切。在康拉德“阴影故事”的哀悼视野中,读者能够感知不断向前的时间与回视过往的叙事间永不停歇的反向运动,以及将历史与意义的忧郁结合起来的哀悼情怀,从而产生共情与共鸣。

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