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上初一那年的早春二月,村里一位本家叔叔从外地带来十数棵椿树苗。其中一棵主根断的只剩两三寸长,光秃秃的了无生气,乡人们都嫌弃不要。这棵命途多舛的椿苗似一个弃婴,显得可怜巴巴的。我动了恻隐怜悯之心,默默的把它拾起来。一个叔叔说,别人都不要的,你能把它栽活?我说,我能。在我家晒谷坪旁,靠近生产队仓库石板桥的坡地,我挖了一个深坑,把从鱼塘里弄来的肥泥倒进去作底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