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张载的气论以太虚之气为本,由天道神化而及于人物性命。早于张载的谭峭就提出一切皆化的思想,其“化”以“虚-神-气-形”的模式展开——虚与气并无本质的差异。二人所面对的佛教冲击差相仿佛,思想理路与概念用语亦颇为相近,既要避免认气为道,也要克服道在气上的体用殊绝之问题。即气化以论道意味认可现实世界之实有,而太虚之体所确立的价值之源,则保证了现实人生的终极归宿。太虚之气具有形上属性,故一气流行可以通贯于形上、形下,于是炼气还虚或养气返本的逆觉功夫亦得以贞定。谭峭由太虚而确立的是精神层面的长生之境,所欲涵养的是丹道意义的先天之气,而无道德伦理的诉求;张载之太虚则承载着天地生生之德,其集义、虚心的养气功夫也就有着鲜明的道德诉求。二者之差别源自儒道两家精神追求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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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