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公正后慷慨”:乔伊斯、休谟和美德政治

作者：张楠

来源：外国文学评论, 2018, (04): 5-19.

• 乔伊斯
• 《尤利西斯》
• 休谟
• 公正
• 慷慨

在《尤利西斯》中,乔伊斯展现了被用于构建爱尔兰民族主义意识形态的慷慨与公正这两种美德之间的微妙关系。在乔伊斯的刻画中,激进民族主义者在大力弘扬爱尔兰慷慨热情的文化传统、高举追求公正的大旗的同时,却又在实际行动中助长种族偏见,将争取社会公正的努力与追逐个人私利的动机混为一谈。小说中,以风俗、常规、习惯、日常实践和人际关联为特征的爱尔兰社会群体,与以排他性爱尔兰民族身份建构所定义的政治想象共同体形成鲜明对比,二者的区别既是乔伊斯重塑慷慨与公正之间关系的重要条件,也反映出乔伊斯对民族和解的诉求。本文借鉴大卫·休谟对这两种美德的相互关系的分析,阐明《尤利西斯》所呈现的相似观点,论证小说如何将注意力引向公正的道德根基,进而暗示对他人——自我之外的所有人——更加慷慨的态度将有助于社会公正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