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学话语几乎必然介入历史叙事,正如鲁迅评价《史记》的“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于情,肆于心而为文”。((1))司马迁的修辞与叙事方式虽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被排除在历史写作以外,但就实际情况而言,历史与记忆的文学属性,抑或文学创作的历史价值却从未消失。在海登·怀特看来,“叙事”本身就是“文学性地赋予过去以意义”,“只要史学家继续使用基于日常经验的言说和写作,他们对于过去现象的表现以及对这些现象所做的思考就仍然会是‘文学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