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清代花谱目前所见应为146部,较之明代花谱在菊花、兰花、月季三种专谱数量上大为增加。《广群芳谱》与《花镜》开拓了花谱创作的两种路径:一是朝廷官方提供的"厚民资生"的宏观价值导向;二是民间士人形成的"大而经济,微而理学"的价值旨趣。花谱文本受到了政治关涉、学术演进、个人兴趣的立体塑造,呈现出旨趣各异的文本形态。花谱技术实际上形成于士人园圃的地方性微观知识,花谱对园艺技术的实录往往滞后于技术的产生;花谱技术受制于悦目怡情、名花情结的审美标准,存在重文轻图的局限,现代学者在"科学想象"的语境下,对花谱文本进行增删改造,从侧面印证了花谱技术的缺憾;花谱置身于士士相因、士农相隔、士商相间的阶层交际网络中,其技术的交流、更新与传播终归无法突破阶层界限,亦难于走向近代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