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之主题和脉理多有歧争,主题上对游仙诗的隐逸求仙思想过于肯定,从而否定了李白对于仕途之渴望,把诗中梦境的描写完全当作对自由理想的浪漫追求。这种解读的产生是囿于儒、道二元对立的阐释立场。实际上,在唐代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世界中,儒是共同的精神底色,即儒家传统入世之愿,修齐治平的理想。唐代文人虽在释、道之间出入,却不妨害他们内心对儒家礼乐美学治道的向往,无论外儒内道,抑或外儒内佛,并非截然二元对立。儒家传统礼乐文化、美学思想潜藏在唐代文人精神深处,在仕与隐之间抉择体现了唐代文人的精神变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