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没有春雷的呼唤,惊蛰依然如期而至。听不到泥土中百虫的复苏,倒是肚子里的馋虫开始蠕动。因为爸爸说:“要是在老家,现在就在吃社饭了。”话音未落,我眼前已浮现出一锅冒着香气的炒饭。黑黑的大铁锅中,白嫩嫩的米粒拥抱着青翠鲜活的野菜——都是踏春的人们去漫山遍野采摘的跟新春一起生发的新芽嫩叶,棕色的腊肉丁和豆腐干一颗颗探头探脑,舀一勺放进嘴里,满口米和菜的清香里,不经意撞到肉的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