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凌宇是我读研时的同学。在整整40年前的1978年夏日,我俩是获得复试资格的少数幸运儿之一,于考试前日住进了北大未名湖北岸老燕园的"智楼"。那时候,我尚不知中文系同一研究方向的复试者共有12人,也不晓得他们绝大部分都投靠亲友住在校外了。我办完住宿手续,领到一块床板和一套枕席,板子直接铺地,我可仰面躺下望着高耸的楼檐下飞来飞去的蝙蝠,并未想到按传统的说法这是"福"兆,却在发愁明后天的笔试口试,发愁自己两眼一抹黑,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