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同别人说话。我坐在他的旁边。屋里的菩萨和小兽默不作声地望着我,而我的头却抬不起来了。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悲伤,心头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我忽然哭出了声,眼泪汩汩地流着,像要接满桌前放着的那块凹石。他趔着身子,看着我,声音柔软地说:你还读哭了?!我知道他有时还拿我当小孩一样,我也故意拽着他的袖子要把眼泪鼻涕往上抹。他嘿嘿地笑了,说是写了整整一个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