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每次喝得微醺时都要朦胧地想起当年救过我的恩人。皖南深山的一个独家村的农民。那次和凌喜、海斌、玉山诸君重返皖南,路上谈得最多的就是这些皖南旧事。那时在小三线的生活其实贫困寂寞。什么青春,什么理想,且喝酒吧,量大为王。那天我建议携酒到海拔1100米的“百尖山”去纵酒,大家也就一哄而上,到得山顶已是中午,就地解散,开怀畅饮,谈些古今不平事,不觉红日西沉,也不知何时只剩我和玉山两人了,眼见暮霭四合,却醉得哪里还走得动!我们心里还清楚,只好挣扎着往下走。林暗草惊风,已完全不辨来时之路了,醉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