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自从近视以后,我对生活总是充满钝感,只能依赖眼镜捡起昔日清晰的视感。相比目视的直观,耳朵听到的声音更能让我感知生活的色彩。家门口横亘着一条大马路,我总能在房间里清楚地听见马路上的动静,以此判断路上的情状:清晨,会被货物堆得比树还高的货车所传来的震天动地的响声惊醒;傍晚,会有上了年纪的阿姨悠哉地踩着三轮车,喇叭里不停地放着“冰冻凉粉、豆腐花”的声音;有时是烈日下拉客的摩托车司机对行人“嘀嘀”的试探,倏忽间,齿轮摩擦声飞过,大概是拉客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