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文学疾病叙事剔除了精神装饰和日常生活的诗意,消解了各种意义与价值,获得了“自由—自在”的民间伦理内核。疾病叙事是民间被外力侵犯、否定和批判的表征,也是多种力量相互抵牾、碰撞和斗争的折射,它承纳和包藏着苦难和艰辛,是弱势的化身。由于某种“隐形结构”的存在,民间疾病形成了自己的“话语系统”,并时刻进行着自我拯救和自我获得的努力,也是韧性的象征。同时,民间疾病颠倒或倒错的叙事策略,又超越了具体道德判断,具有了人本主义与感伤主义生命悲剧美学蕴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