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章学诚的校雠学以"明道"为目的论指向,而"道"存乎"三代盛时",以"官守"为法度。因此,"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中的"源流"并非长程学术史的梳理,而是以战国为节点的三代盛时之"源"和三代而后之"流"的二元判分。作为方法论路径的"会通",固然是时间维度上的溯源,更是空间类别上对《周官》官学体系的追模。他的校雠学乃是针对"古职之失守而学者无所向方"而倡言立意的,"溯源官礼"比"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更能揭示其校雠学的本质。相应地,他所界定的校雠学范围,一方面涵盖了目录学所不包括的"求书"内容,另一方面又摒弃了传统目录学视为重要组成因子的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