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的童年记忆,被那些美术课塞得满满当当。漂亮的女老师总会滔滔不绝地表扬我,说我真聪明,真有天赋。那甜腻的语调,像半融的麦芽糖,让我深陷其中。后来,我开始鄙视那些努力学画画的人。天才是不需要努力的,他们就是没有天赋的蠢才。我读六年级的时候,画室换了一位男老师。他姓刘,四五十岁,高高瘦瘦的。他从不夸我们,每次从我们身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