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那年我读六年级,亲戚拉来一车黄瓜。父亲套上牛车,让我和他一起去公社帮着卖。父亲大字略识几个,但不会算账,领上我就像带个“小算盘”。说实话,我不想和他去。我的父亲,一个羊倌,口齿笨拙,面色暗黑,老实木讷。破旧的中山装,后背被阳光灼烤成灰白色,袖口和肩膀处打着补丁。父亲寒碜的外形,挤压着我的虚荣心和薄薄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