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胡梅仙有意赋予《荆棘与珍珠》一种启示录的意味,试图引领主人公明珠月进入神人一体的超然境界,但却不能正视她在现实中所遇非人、爱恨交加和情非得已的尴尬。作为乡村出身的知识女性,因为在婚恋、工作和情感中的挫败,明珠月不能在城市和同类中证明自己,而只能在乡村记忆和情欲想象中寻求主体认同,但无论乡村还是爱情,都是抵挡自己失败感的幻觉。所以,她在诗意的原乡中得到了“作孽”的评判,但情感的错位却被她当作构建人心宗教的维度,而支离破碎的爱欲关系,则一方面转化为梦中春色,一方面在自以为是的梦的解析中,宁愿暴露自我隐秘的欲望,也不肯承认情色角逐的失败,并由此将善良和宽宥作为自我救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