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野草》的写作,可视为鲁迅在发现荒诞、理解荒诞基础上反抗荒诞,进而不断向此在找寻的自我拯救的文学行动。1923年鲁迅的第二次绝望,为一种强烈荒诞感的滋生提供了精神土壤;正是处在这一临界点上,鲁迅有可能对荒诞的本体性有了更深刻的洞察与认识,由此出发寻找反抗的方式及出路。通过象征、矛盾与反讽等形式的艺术表达,鲁迅在《野草》中完成了对荒诞的发现与体认,揭示了人与荒诞的共存性与同构性,并在反抗荒诞中获得新生。当鲁迅以超然的心态完成《题辞》时,他便在哲学意义上成为拥有西西弗那般“沉默的喜悦”的人,从山巅再次走向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