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那年的夏天很热,蚊虫猖獗。从遥远的外地赶回家,我在父母的卧室里铺了一张凉席,打算像小时候一样,听着父亲的鼾声入梦。在浓得化不开的亲情中,我们聊到深夜。后来,母亲说睡吧,剩下的话明天再说,便用蒲扇驱赶蚊虫,放下他们床上的蚊帐。我也倒头而睡,心里满是回到家里的自由和舒坦。原以为这一觉足可高枕无忧:我的脚边点了一盘蚊香,不远处还有一台开着的电风扇。不料,夜半还是被蚊子叮得发毛,半梦半醒之间,脸上、身上被叮咬得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