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等待戈多》与《暗恋桃花源》都打破了线性叙事的戏剧传统,分别从东西方的文化传统构成了对现代性的未来指向和进化论的反拨。《等待戈多》的循环时间否决了末日拯救的可能,忘却的记忆消解了主体性存在,信仰和理性不再具有超越性的价值内涵,人陷入了无法穷尽又不可逃避的荒诞处境之中。《暗恋桃花源》利用对异质性时空的共时性呈现方式,将现代人独有的事实与价值的尖锐冲突纳入到一种相互干扰,又相互阐发的体系中。时空和价值观的撕裂感揭示出现代人真实的生存困境:现代人不仅失去了自然精神营构的桃源梦境及其所承载的超越价值,更失去了长久以来替代了宗教情感的人伦关联。在这个意义上来说,《暗恋桃花源》描绘了属于中国人的存在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