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我提出要去给大青婚礼帮工时,阿桂没有丝毫迟疑,他将咬了半截的生红薯往窗台上一撂,拍拍屁股,说:“走走走,马上走。这新挖的红薯可真硬,牙都要硌掉。”“等等,不先想想,咱们去了能干点什么?”我试探着问。“管他呢,去了再说。”我会心一笑。我和阿桂总有这种默契,想做什么事情,一拍即合,而且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村子里即将结婚的大青跟我们并不熟络。我们刚刚读小学的时候,大青他们这些比我们大很多的人,早就读完中学出去打工了,像是一颗颗沙砾投入了茫茫大海,从此再也找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