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与唐五代文人相比,宋代文人赏砚、品砚,人数更多、群体意识更强。围绕着"砚"这种手头案上的"闲澹"之物,宋人所展开的日常休闲方式之多,内容之生动有趣以及文人交往互动、诗歌唱和之频繁,远为唐五代人所不及。由此增广了宋代文人的见闻,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相同或相似美学趣味的形成。砚由日常消费品,一变而为文人案头的清玩,至为重要的原因,是宋人日常生活中自觉的清浊、雅俗之辨。宋人把丰富的学识、高雅的趣味,自然地融入日常生活。以"辨砚"为契机,雅与俗、酒客与学者、资谈笑与资考据,其边界变得模糊不清。在宋人的文化语境中,蓄古砚,辨古砚,以为玩好,与收藏、研究古钟鼎彝器相似,在精神指向上,是通之于好古博雅的。以小见大,在平凡中见出不平凡,寓意于物,超越日常,提升诗意,是宋人咏砚诗的特点。这在形式相对自由、内容伸缩度更大的五、七言古体诗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宋代的砚铭,所固有和已有的文体属性弱化,而与诗呈合流之势。尽物性之美,不即不离,略有影带规戒之语,是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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